吧?”
说着,打量他那辆坠着珠宝的马车,目光冷冷地道:“可怜有些人,除了这些浮华俗世之物,便不剩下些什么了。”
淳于焰气得冷下表情。
“冯十二,你说什么?”
冯蕴不再出声。
通往涂家坞堡的官道不是很宽,牛车、马车、驴车,根本就错不开路,便只有这样同行前往。
冯蕴以为淳于焰只是去那个方向。
不料,到了涂山,他居然一直跟着。
冯蕴越发不耐烦起来,她打开帘子质问。
“世子到底要做什么?”
淳于焰:“去涂家坞堡啊。”
冯蕴:“世子可真是太闲了。这个世道,每天都有人吃不饱饭,或战死沙场,我就奇怪,世子怎么就这样好命呢,怎么死的就不是你这样的人呢?”
淳于焰:???
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
他确信,冯十二娘受刺激了。
而且,受的刺激还不小。
恰在这时,前方传来涂堡主爽朗的笑声。
“老夫的贵客,看来都到了。”
“里君。”他远远朝冯蕴揖个礼,又转向淳于焰,朗声大笑,“淳于世子,又见面了。”
冯蕴那口气堵在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骂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看一眼淳于焰那双挑衅而轻佻的眼睛,她若有若无地扯了扯嘴角,收拾好情绪,慢条斯理地走下驴车,朝涂伯善行礼。
“涂堡主别来无恙?”
涂伯善朗声大笑,“老夫好得很。今日喜鹊叫,贵客临门,更是喜上加喜……淳于世子,里君,里面请。”
冯蕴不知道涂堡主和淳于焰是什么关系,默默走入坞堡,保持着惯常的微笑。
在大堂入座,她这才知道,涂家坞堡用来冶铁和取暖的石炭,全是来自云川,涂堡主和淳于焰已有多年的合作关系。
是她狭隘了,以为淳于焰是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