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韦铮恳切涕零,可中京没有旨意过来。
一声不响比雷霆之怒,更让人紧张。
等待中,韦铮发现,不仅花溪村里的百姓,就连他手下的那一群禁军,看他的表情都渐渐变得不太对劲了……
韦铮派心腹去打听,得到确切的消息,差点当场昏厥。
“他们说,将军那日酒后失言,亵渎了太后殿下……”
“亵渎殿下从何说起?”
“村里都传遍了,说是将军亲口说的……太后胸前一粒黑痣,豆般大小,痣上长须……还说太后……小而下垂,不堪一握。”
“你说什么?”韦铮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捏死他,“你再说一遍!”
侍卫哪里还敢再说。
他低下头,不敢看韦铮盛怒的表情。
韦铮问:“你从何处听说的?”
侍卫脸都憋红了,“不是一人在说,是……到处都传遍了,说太后殿下守不住寡,在宫中养面首,秽乱后宫……”
“还说将军得以擢升侍卫官,也是因侍候殿下有功,靠的是胯下二两……”
韦铮气得双手捏拳,骨节咯咯作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目无法纪的一群刁民,竟敢嚼太后殿下的舌根,本将这便将人抓起来,看谁敢胡说八道。”
侍卫战战兢兢:“将军,此事怕是都传到了安渡郡,甚至更远,说不得中京都已得了消息……”
韦铮的脸,唰白一片。
流言的传播,堪比瘟疫,人的嘴是捂不住的。
天底下那么多人,抓得过来吗?
韦铮害怕消息传入中京嘉福殿的耳朵,可他知道,嘉福殿到处都有探子和侯人,李丞相和太后殿下早晚会知情。
到时候最先遭殃的人,是他。
韦铮双眼血红,“出去。”
“喏。”侍卫担忧地看他一眼,默默退下了。
韦铮神色讷讷。
他想到临出京前,太后召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