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里吃过了。”
冯蕴嗯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裴獗眉头皱了一下,“睡吧。”
这声音如铁甲铮铮,不带暖意。
许是身子绷得太紧,那冷硬的容色,有一种迷惑人心的疏离。
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让人生出征服心……
是,征服。裴獗总给她这样的感觉。
所以,当前世的冯蕴真实拥有他的那一瞬,心理上的快慰远远大于身体。
第一次太痛了,没有那么多愉快的体验。大将军人人肖想,但不是那么好吃的。
爬山涉水才能交汇,那美景便是灵魂的震颤。当历经艰难才得到完完整整的他,那种获得的满足感顷刻便战胜恐惧,带来一种奇异的征服欲。
她那时喜爱极了裴獗难以自控的样子……
“你还有事?”
胡思乱想被裴獗的声音打断,冯蕴这才发现自己仍然坐在这里。
她不去睡,裴獗便不好睡。
这模样就像她在期待什么一样……
冯蕴的心窝里突然像有火在烧。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即便是陌生人也会有暧昧孳生,何况是有过亲近的男女?
只要神思游走,脑子里就会出现相处过的细节,那些暗夜里的疯狂纠缠,对他一寸一寸的感知,几乎瞬间麻到心头……
冯蕴默默吸口气,稳住心神,淡淡道:“将军在长门庄里睡了三四夜,都是地板,恐有伤身子,今夜不如去次间里歇息?我让小满备好软榻……”
裴獗声音冷淡,“我身强体壮,不怕睡地板。”
冯蕴眼风扫向那个挺拔精壮的身躯,无奈。
她已经看不清裴獗的心思了。
想要她,还是不想要?两者都不像。
但两人谈了这么久,仍没有谈拢,足以证明一件事。
裴獗就算对她有点兴趣,但也没有大到足以让他放弃底线的地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