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只为护她的尊位,保护她那个从出生那天便被质疑父亲是谁的儿子……
可惜,大兄死在了她的前头。
那样一個君子端方,正直温雅的儒将,他死了,死在对晋的战争中,死在裴獗的手上……
她不知裴獗有多恨,会下五马分尸的命令,但任何时候想到那样场景,就止不住的惊恐……
温行溯死后,她再无倚仗,一个身处后宫的女子,身边没有半个得用的人,侍仆宫人全是冯家的眼线,她很想不辜负大兄的牺牲,很想靠自己立起来,保护她的孩儿,却束手无策。
她连苟活都难,最终落入冯莹的圈套,给裴獗写了一封血书。
“齐国大皇子……是将军血脉。”
这封信到底落入了萧呈手上,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呈将她关入冷宫,任由她哭诉哀求,不复相见。
一直到死,她才从冯莹口中得知,从她被裴獗驱出中京,他们便有了引诱她抗晋的计划,一直到她入宫为后,她都只是他们恶心的计划中,一枚可悲的棋子……
冯莹当年被人毒坏了身子,不能生育。
“要不是为了借你的肚皮,生一个我和他名正言顺的嫡子,以便巩固我在朝中的地位,你以为萧郎会碰你吗?”
“阿姐,伱可知萧郎有多厌你?他说,只要一想到你被裴獗压在身下整整三年,他便觉得恶心想吐,每一次都要想着我的脸,才能跟你同房……”
“从来没有人喜欢你,大伯、阿父,冯家上上下下都因你而羞耻,无人不当你是冯家的耻辱。”
“只有我那个可怜的大兄,他为你而死,你还能厚着脸皮活下去吗?”
“阿姐,你放心去死吧。”
“你死后,我会好好抚养予初。”
“予初不会记得你,只会记得我这个母后……”
“哦,还有一事忘了告诉阿姐,你跟裴獗那个孽种,被锁在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