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阿楼,你去城里,想办法找個大夫,切记,不可说太多……”
城里的医馆早就关门歇业了,大夫不好找。
温行溯是信州守将,在安渡郡出现,又身负重伤,若是落入北雍军手上,非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冯蕴不希望温行溯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个大兄对她很好。
温行溯与她同病相怜,是陈氏和她的亡夫所生,跟着陈氏改嫁到冯府后,两头受气,日子很不好过。在年少时那些黑暗的岁月里,二人常常抱团取暖……
后来温行溯投身行伍,说要挣一个前程,护她周全,一去便是多年。
而冯蕴随着冯敬廷到安渡赴任,从此与他分隔两地。
不算前世,他们今生也有三四年没见了……
温行溯已不是少年时的模样,他身量更高大了,骨节长开,俨然变成了他想要的大人模样,只是脸颊过分地清瘦了,身上露出大片的瘀青和伤口。
冯蕴打开小驴车里的小药箱,不停催促驾车的小满。
“快着些,再快着些。”
小满在外面喊,“女郎,不能再快了,车要飞起来了。”
“那你稳着些。”
“喏。”
在北雍军破城前,冯蕴其实做好了各种的应急准备,包括逃荒、受伤,因此她的驴车里不仅有食物,也有常备的伤药。
但冯蕴不是大夫,她能做的只是简单地敷上金创药,包扎止血……
她将温行溯仔细检查一遍,得出结论。
伤口有好几处,都不浅,但幸运的是没有刺中要害,最严重的一处伤在大腿根部,很大可能就是这里失血过多,造成了他的昏迷……
冯蕴划开他的单衣,处理好身上的伤,对腿上的伤犹豫了。
伤在男子私隐处,她是女子,不很方便……
可驴车颠簸间,那伤口不断渗血,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大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