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这般想着,直接问出了口。
“师兄,长命怎么改变了主意要做鲁国公?”
她还记得魏长命一直心心念念要回到渔船上去,他可没有想过要改成徐姓,重新认祖归宗。
张春庭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顾甚微的发顶,“既然要活在汴京,当然是有所庇护更好。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看轻他,欺辱他,长命做了鲁国公日后便不用忍气吞声了。”
顾甚微回想起去往北关的路上,徐逸一直欺负魏长命的场景,不由得喟叹一声。
他们再怎么能打,那也只是微小的草根。
“鲁国公夫人将徐逸的死怪到了长命头上,等她拿到爵位腾出手来必是不死不休。”
“长命想不到这些,所以并不是他改变了心意。而是我同李三思的先下手为强。”
张春庭今日格外的坦诚,这讲事实摆道理的样子,一下子让顾甚微万般不适应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师兄,你不阴阳怪气的说话,我总觉得怪怪的。”
张春庭搁在顾甚微发顶上的手一僵,他快速地拿了下来,呵呵一声。
“你不是伤势还未痊愈么?不在家中歇着,来听墙角看热闹倒是跑得比兔子还快,既然如此不如来皇城司干活。同样是拿俸禄,难不成要将我同李三思累死么?”
顾甚微一颤,拍了拍胸膛,“舒坦了!不然总觉得师兄你被鬼附了身。”
张春庭被气笑了,他低下头来,伸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脑瓜疼!
他一抬眸,瞧见韩时宴满眼宠溺的看着顾甚微,就差将“我娘子说什么都对”这昏庸劲儿挤在脸上了,揉眉心的频次更快了!
真是脑瓜更疼了!
“明日是个好日子,一起去给师父上坟”,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韩御史也同去。”
“上完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