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不是生病在家歇着么?怎地突然来了?”
眼前的少年郎白色衣袍上满是泥水,看上去狼狈不堪,唯独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雨过天晴了一般。
顾甚微瞧着,莫名的想起了栗子糕,上头还额外的洒了一层白糖的那种。
她这般想着,脑海中一下子又浮现出了之前像桃花糕一样的韩时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顾亲事将我摔倒在地,不拉我起来么?说不定脚断了呢!”
顾甚微听着这莫名柔软的声音,一下子炸了毛,她周身一个激灵,胳膊上都生起来鸡皮疙瘩。
“你中邪了!好好说话!”
顾甚微凶巴巴地说道,伸手猛地一拽,直接将韩时宴猛提了起来。
他脸瞧着烧得红,手却是冰冰凉的,接触的一瞬间凉得顾甚微一颤。
“公子公子!你的腿断了么?左腿还是右腿?”
韩时宴眸光流转,刚要张嘴,就听到长观那十分不中听的话在门前炸响!
若不是长观不好赌,韩时宴几乎都要以为他下了注,赌他今日要被皇城司的人打断腿。
不然的话,好生生一个人,作甚要长一张张口就诅咒的嘴!
“顾大人,不知道可否方便让我家公子沐浴更衣一番?我家公子如今还病着,若是这么湿漉漉的回去,怕是要病得更厉害……替换的衣衫马车上放着有……”
韩时宴看向长观谴责的眼神立即变成了赞赏。
当真是瞧不出来,这狗嘴里头还有吐出象牙的一天。
顾甚微正在犹疑中,就对上了韩时宴一双眸子,几乎是一瞬间她脑海当中又浮现了在那匣子当中瞧见的少年郎温柔缱眷的眼神。
她觉得心中一烫,正想要拒绝。
却是瞧见韩时宴微微别了别头,露出了被泥水弄脏的几缕湿漉漉的头发,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