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事。且当年赵惟抓到国玺,官家还欣喜得很,全然不似今日。”
顾甚微认真地听着,有些唏嘘不已。
她想了想忍不住感叹道,“当年官家正值壮年,而赵惟不过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孩童,他抓到国玺。官家怕不是只觉得自己后继有人,祖坟上冒了青烟才生下这种天选太子。”
“可再看之时,他已经年老体衰,而太子正值当打之年……官家对太子有了猜忌。”
帝王心术,谁又能当真搞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呢?
“现在想来”,韩时宴说着亦是感慨万千,一来因为年纪,二来她阿娘自是知晓自家的斤两,不想要参与党争,所以事实上他不管是同太子赵惟,还是后来的贵妃之子赵诚……皆是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
用他阿爹的话说,你是要做御史的。
同他们感情好了,那岂不是骂起来得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行!
“当时飞雀案没有深究下去,官家内心肯定也是耿耿于怀。那段时日更是对身边之人多有猜忌。”
韩时宴说着顿了顿,“而张春庭张大人也是在那段时日横空出世,从前皇城司行事低调。张大人接手之后,明显从以往大不相同。”
他说着,又想起了那“师兄”二字,小心翼翼地朝着顾甚微试探着问道:
“张大人是你师兄?”
顾甚微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你可不是!日后我可是背靠皇城司,可以横着走的人了!”
韩时宴心中有些发酸,“从前你我不也是在汴京城中横着走的人?”
“不不!那我从前横着走是因为我能打,现在横着走是因为我也算是个衙内了!这恶人当过,恶霸还没有当过呢!”顾甚微说着,满眼都是愉悦。
韩时宴只觉得更酸了。
还好荆厉不在这里,若是他在,说不定能闻出来!
他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