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认识你,只听旁人说官家待你胜过亲子,如今看来,传言也不过是传言而已。也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毫不犹豫斩杀的人,又怎么会……”
韩时宴不赞同地冲着顾甚微摇了摇头,他目光锐利的看了皇城司门前的守卫一眼。
那守卫个感受到韩时宴的目光,一个激灵整个人僵硬得像是块石头!
别看我!别看我!
要是韩御史你说的大不敬的话,那咱立即上报说不定能得到张大人的夸赞!可这是我们顾亲事说的,要是上报还不得被赏两个大耳刮子!
不识时务的人,是当不得衙门面前的“石狮子”的!
顾甚微瞧着韩时宴狼狈的样子,转身朝着皇城司里头走去。
每一个指挥使都有自己单独的小院儿,她鲜少在待在这里,之前基本上都是荆厉同张延在这里训练手下。
院子里空荡荡的,有不少地方已经落了灰尘,顾甚微瞧着有些惭愧。
“我进皇城司之后,都没有带着他们正经做什么任务。张延投靠了翟狄,同他一起反了,荆厉他们吃了大罪。如今皇城司缺人,基本上都没怎么歇息,就又听从李三思的吩咐,去抓齐王余孽了。”
顾甚微说着,推开了院子正屋的门。
屋子里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她的私人物品,一看就是随时拍着屁股就要跑路的人。
倒是在那圆窗的一角,放着一盆兰花,应该是荆厉替她安排的。
只不过这些日子过去,兰花也已经枯萎了。
顾甚微瞧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落了灰的椅子,“你自己擦上一擦,随意坐吧。我给你找点药。”
顾甚微说着,生疏地打开了一个箱笼,从里头翻找出一瓶金疮药来,又寻摸了一块白色的棉布,刺啦几下撕成了条儿。
她拿着那药,走到了韩时宴身边,“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