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
他说着,卷起先前正在写的卷宗,夹在腋下绕开了顾甚微朝着门内走了进去。
见顾甚微站在门口不动,李三思还毫不客气的关上了房门。
顾甚微嘴角抽了抽,她看了一眼那经闭的大门,哼着小曲儿便朝着门外走去。
她哼的是一首不知名的小调儿,是她阿娘曾经哄她睡觉的时候时常哼给她听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若让她专门去想,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哼。
可有的时候却又莫名其妙的哼了出来。
她没有瞧见的是,屋子里的张春庭听着那小曲儿,眼中多了几分怀念之色。
李三思静静地看着他,一直到顾甚微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张春庭又恢复了寻常的神色,这才唤道,“大人!”
“大人明明为顾亲事做了许多事情,怎么不告诉她?”
张春庭摇了摇头,“我身份特殊,老头并不如表面这般信我。”
“先前我不想让顾甚微知晓我同她之间的关系,是想让她这几日在飞雀案了了之后便直接离开汴京。从此之后天高皇帝远,不再陷入这朝堂纷争。”
“可如今看来,有人要让我不如愿了。”
如今的官家年纪已经大了,明显已经有些精神不济,他若是驾崩,登基的贵妃之子尚且年幼。
官家为了下一任新皇地位稳固,都一定会在死之前选出辅政之人,铲除有威胁之人。
而身为未来太子亲兄长的他,究竟会被视作前者还是后者,现在还未尝可知。
从他踏进汴京起的那一刻,便已经深入泥潭不能自拔。
他本想着,在这血雨腥风到来之前,让顾甚微离开风暴中心的。
可失算就失算在飞雀案居然另有内情,而顾甚微已经同那人直接对上,势必是不死不休。
“枢密院就是朝堂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