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站在了桑子巷顾甚微家门口,韩时宴这才无比后悔起来。
他得是有多愚蠢,才会听他那不着调的爹娘的,坐着马车带着一水桶参汤,还带着双手都抱不拢的花儿在大半夜的冲到顾甚微家门前……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同她说了早些歇息回去养伤。
明明就在之前,他还觉得他爹太离谱。现在他竟然照做了。
韩时宴正犹疑着,就瞧见顾甚微家的那扇小木门打开了来,顾甚景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他撑着一副拐杖好奇的往外看着,瞧见是韩时宴惊喜的朝着他身后的马车看了过去。
“时宴哥哥,我阿姐回来了吗?”
韩时宴一愣,“你阿姐还没有回来吗?”
顾甚景打开门来,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屋子里的十里听到响动,快步的跑了过来,对着韩时宴说道,“我家姑娘早上同韩御史出去了,便一直都没有回来。小景想要等她回来,一直在院中练走路。”
“韩御史可知我们姑娘去哪里了?”
十里这话一出,自觉有些不妥,韩时宴若是知晓顾甚微在哪里,他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韩时宴皱了皱眉头,陡然想起顾甚微在那陶然家中诈他的话,他手微微一紧,对着一脸担忧的十里还有顾甚景说道,“她去义庄探望荆厉去了,老仵作爱喝酒,她打了些过去陪他喝几盅。”
“毕竟荆厉在义庄住着,给老仵作添麻烦了。”
他说着稳了稳心神,“长观你将鸡汤拿下来。”
韩时宴说着,又看向了十里,“你莫要担心,把鸡汤热着,我驾车过去接顾甚微回来。”
长观爽朗的应了声,“好叻!还有公子你给顾亲事的花儿,我也一并搬下来。”
他说那花的时候,语气格外的重,重到让人无法忽视。
若换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