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死了,改日他记恨起来,还不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给宰杀了?
那谷满仓想着,忍不住问道,“大人,小人能用块布将这尸体盖着么?毕竟太吓人了……”
顾甚微瞥见往来之人害怕的模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最近尸山血海见得多了,竟是忘记大雍九成文绉绉的弱鸡都集中在汴京了,这尸体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城门口,搞不好还真会吓死几个读书人。
谷满仓得了准许,小跑着去城门洞里掏出了一件有些破旧的黑色衣衫来,盖在了那孙长山的头上。
歇在一旁的车夫见状,将那马车赶到了孙长山的尸体旁,替那尸体隔出了一块地来。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冲着韩时宴点头,一个仰身从马车里翻出了一卷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上去是打算在这里一直守着等开封府的人来了。
谷满仓瞧着微微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走到顾甚微同韩时宴跟前引起路来。
“孙长山同我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我要把月钱存着娶媳妇儿,孙长山则是有个多病的老子娘。”
“他还挺孝顺的,孙大娘起不来床,他还请了大杂院里的一个牛婆子照看。平日里就是自己不吃肉,那也是要给老子娘吃肉的。”
谷满仓显然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子,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堵不住了。
“我听牛婆子说过,说孙大娘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做孙长泰,一个叫做孙长海,不知道怎么人就没了。孙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一病不起的。”
说话间谷满仓已经领着二人到了那大杂院门前。
“这杂院里一共住了四户人家,白天大家都出去讨生活去了,得到夜里才回来。那间就是孙长山的屋子。”
许是因为杂院里住的人多,到处都堆着杂物,漆黑的灶房门前堆着高高的柴火堆,一直到了顶,在那柴火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