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衫中晃荡。
她的嘴唇上都是燎泡,有些破了的还渗着血。
同吴江面对面的时候,像是一起从坟地里爬回来的难兄难妹。
“三位今日过来又要告诉我什么坏消息?我夏家人已经死绝,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了。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封信呢?我原本都已经认命了,可又让我们有一丝希望,觉得兴许是弄错了。”
“爹爹是被冤枉的,我们还有重新来的机会。结果阿姊死了,姐夫死了……案子重新调查了一回,没弄错,我阿爹就是该死之人。你们说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
绿翊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用帕子捂住了嘴,拿下来的时候,嘴角带着点点猩红。
三人瞧着她这般模样,皆是心中发沉,吴江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上一回来的时候,绿翊还是美若天仙的花魁娘子,她还在扯谎隐瞒关御史的死亡真相,一心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洗刷冤屈,那时候她身陷囹圄,但却是生机勃勃。
这会儿的她像是开败了的花,了无生机。
“我们来是问你关于汴京城里一起连环杀人案的。袁惑,郑东,秋娘,瘸子……从苏州来汴京城的路上,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绿翊那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地有了点神色,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顾甚微的问题,“你说谁?袁惑……”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伤,微微一琢磨,整个人却是激动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顾甚微,“连环杀人案……你是说他们都死了?袁惑也死了?”
她如今缠绵病榻,对外事多有不知,更是没有听说过汴京城中有什么连环杀人案。
顾甚微静静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袁惑没有死,他成了这桩杀人案的疑凶……”
绿翊瞳孔猛地一缩,却是掩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