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该有多好,坐在渔船上,就这样犹如闲云野鹤的过一生。
“我的名字叫张春庭。”
“我父亲姓赵,是汴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我母亲是家中女婢,因为生得美貌遭人排挤,被送去了偏僻的庭院中做粗使。一年春日,父亲醉酒误入,便有了我。”
“我出生之时有天残,不可延续子嗣,且母亲难产而亡。父亲觉得甚是不吉,从未承认过我。”
“我不姓赵,随了母亲姓张,我也没有名字,春庭是母亲身边的姑姑给我取的,她说母亲时常感恩在春日庭院之中遇见了我的父亲。”
“虽然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感恩的事情,但张春庭这个名字至少比管饱好听一些,便叫这个了。”
顾右年提着钓竿,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认真的钓着鱼。
张春庭也没有看他,继续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一直住在母亲曾经待的那个小院里从未出过门。父亲也没有来看过我,只有姑姑照看我。”
“从前他年轻,妻妾成群还担心没有子嗣?如今上了年纪,发现除了我之外,他只有一个儿子,便又想起了我。他开始来看我,给我带了很多书,会夸我聪慧过人……”
“我以为我终于要有父亲了,不过可惜,大约是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拥有任何的东西。”
“父亲甚爱的妾室时隔多年有了身孕,父亲欣喜若狂……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又不来看我了。姑姑重病,我想要去为她请医,便翻了院墙跑了出去……”
“姑姑也离开了……”
张春庭的声音格外的平稳,他没有丝毫的情绪,好似在说旁人的故事一般。
顾右年握着鱼竿的手动了动,但是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他意识到我长大了,心中有了怨愤,是时候做出决断了。你说得没有错,我的嘴上可不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