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回报的铲除奸佞,这是韩时宴那种读书读傻了的铁头书生才会做的事情。”
“顺势而为而已,不值得一提。更何况整个朝堂除了你同魏长命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些。所以你不用感谢我,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张春庭说着,拿起灯盏对着那大花瓶照了照,然后伸出手去掏出了一个面具来。
那面具上头画着飞雀的图纹,看上去冷冰冰的,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张春庭拿着,将那飞雀面具还有灯盏都放在了半圆的小桌上。
“大人怎么会有这飞雀面具的?我听马红英说天字号里有空缺,是大人杀了他?”
张春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甚微的脸,仿佛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
顾甚微被他看得心中一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想,她试探着问道,“不是大人杀的,是我阿爹杀的。所以他在书房里画下了一张飞雀图纹,就是我年幼之时看见的那一张,对吗?”
“大人之所以帮我,是因为我阿爹同你有旧?”
张春庭收回了自己有些悠远的视线,轻轻地“啊”了一声。
“你确实很聪明。我是在还你阿爹的恩情,不然的话谁愿意理你这种气死人的小鬼!你还是速速了事离开汴京的好,省得我不光要给魏长命擦屁股,还要给你擦屁股!”
“拿着那面具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杵着了!”
“看你一身伤的样子,别一会儿晕过去了……我照看魏长命已经够烦的了。”
张春庭说着,嫌弃的看了一眼顾甚微,“明日也不用过来的,等伤养好了再来。”
顾甚微拿着那面具,认认真真的冲着张春庭行了个礼,“多谢大人!”
张春庭一怔,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齐王是幕后之人,是你自己查出来的,何必谢我。我既帮你,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