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看了那落在地上的面具一眼,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地凶狠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自己被顾甚微剑气所伤的膝盖,袍子被削掉了半截不说,就连里头的裘裤都被割破了,半垂在地上。方腊一个弯腰用力一拽,直接将那碍事的半截裤腿扯掉了扔在一旁。
他抬起头来,冷冷地看向了顾甚微。
“顾甚微,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是因为什么?门口需要搜查,所以让你们将东西从狗洞里送出来,这明明十分合情合理不是么?”
顾甚微一早就知晓了,所以才会递出了一块用布包裹着的臭烘烘的石头。
所以才会一见面就问他,是不是送的礼物不合心意。
“但这有什么,因为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顾甚微扫了他的腿一眼,挑了挑眉头。
“就是因为过于合情合理了,所以才不合情理。”
“北朝的叛军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还同你配合得天衣无缝,伙同你一块儿从我们天真无邪的魏大人手中骗走重要的东西。”
“如果你不是大雍的叛贼,又岂会知晓皇城司的任务,知晓我们有东西要递出去。”
“这年头,叛军都太废物,所以只能跨国勾结了么?真是可怜啊!北朝的秦越国王虽然断了一只手,但倒是已经起事。你们那个废物老乌龟,蛰伏多年,老虎都变成老鳖了,还是不敢动手么?”
“放一百二十个心,等你死了,我会烧纸告诉你,他是怎么怂到下了地府还不敢迈出一步的……”
方腊听到这里,犹如万箭穿心!
顾甚微这话,简直是往他的心窝里塞了一只马蜂窝!
他一身本事,可为了蛰伏,蛰伏,再蛰……不敢展露半分……可蛰伏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方腊怒火中烧,手中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