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在脑子中过了一遍,但是都没有找出那个人来,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想的都是女郎,没有往不同性别的人身上去想。
“就是褚良辰,不是说特别像。就是眉眼之间有熟悉感,且都同蛇有关系!”
顾甚微说着,心中微微发沉,“之前我倒是没有往深里头去想褚良辰的来历,他的武功是同谁学的?他玩蛇的本事又是从哪里学的?”
褚良辰是对王景恩重如山,这是他的善。
可纸都有正反两面,更何况是人呢?
褚良辰为了钱财杀死王全,这是他的恶。
对于在收养王景之前的褚良辰,他们的确一无所知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棉锦用金锭试探了褚良辰,并且还派人几次三番去杀他同王景,逼得褚良辰只能死遁。不光是如此,也是褚良辰掏出了那锭金子,我们才知晓了当年税银沉船是有问题的……”
“倘若褚良辰也是断械案幕后之人的同伙或者手下,这未免有些过于矛盾了!”
税银早就已经沉在了运河底,当时看到了水底情况的只有褚良辰一个人,只要他闭嘴,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褚良辰若同幕后之人有关,他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揭露出来?
他若是幕后之人的同伙,那么他收养飞雀案遗孤王景,又是不是别有什么缘故?
韩时宴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不要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褚良辰有意隐瞒。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问便知。”
他说着,撩起了马车窗户帘子的一角。
先前魏长命倒吊人头太过骇人,他待吴江出去之后,便将这小帘子放了下来,眼不见为净。
这会儿往窗外看过去,早上的那场春雨已经停了,厚厚的云层当中漏出了一点点白花花的太阳。不远处的吴江同魏长命打得翻天覆地的,时不时发出聒噪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