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地在江义对面坐了下来,那老石头瞧见她落座,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给添了一份大肘子,外加一份卤牛肉,再有一小碟炸得酥脆的小鱼儿。
“江大人说得是,都是为皇城使效力的,自然是一家人。恕我冒昧一句,我瞧着江大人面色不太好,且身上药味刺鼻,可是不慎受了伤?”
“顾某最近新得了一些金疮药……”
她说着,眯着眼睛瞧着江义,手中的筷子开始拨肘子,她的动作斯条慢理的,可那双手像是有法术一般,瞬间就将一个大肘子完完整整地脱了骨,连肉皮都没有戳烂一处。
这回不等江义说话,那马逢春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算什么,皇城司哪个人身上不是几处伤?不是我说你们,咱们都是武夫,何必学了那文官说话娘娘腔的,听着叫人难受死了。咱们可都是因为张大人才进皇城司的,做甚这么生分?”
他说着,不满的拿起了一个肘子,放到嘴边一撕,糊了一手的油。
“江义你真是学谁不好,非要学那陶羽。他是谁啊?他是咱们皇城司里唯一不会武功的废物,他要是不文绉绉的,那还好意思端皇城司的碗么?”
“你这般叽叽歪歪的,没准那小心眼子还以为你挤兑他,要让他在皇城司站都没地方站呢!”
江义那张暗黄的脸瞬间黑了几个度,他夹了一块子菜到马逢春碗中,横了他一眼。
可这眼神却像是抛给了瞎子看,马逢春压根儿没有接收到江义的暗示,继续大大咧咧的说了起来,“谁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张大人被人给冤枉了。我瞧着内鬼就是那陶羽。”
“他要不是别有用心,好好的文官不做,来我们皇城司过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仿制大人印章这种事情,便是将你我她三人的脑袋加在一块儿,也想不出怎么干这事儿!”
“陶羽那就不一样了,心眼子比莲子米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