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说着,眼神有些复杂。
官家不作为,这朝堂之中其实早有许多人心生不满与怨愤。
便是他有时候瞧着亲舅父也是恨铁不成钢,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软弱无能!
他没有不臣之心,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顾甚微眼眸一动,琢磨着“棉锦”这个名字,心中暗暗地补上了一句,兴许还有马红英家族那样的武将世家。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直接开始查!”
顾甚微说到这里,瞧见山脚下冲着二人傻乐呵的长观,立即闭上了嘴。
那长观见状,可着劲儿的挥了挥手,又将马车赶得更近了一些,他笑得格外的使劲儿,年纪轻轻脸上都生出了菊花褶子,往他手中插上一根拂尘,他都能直接改唤小观子了……
小观子,不不,长观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有多狰狞,他微微地弯了弯腰,“公子,都这个时辰了,饿了吗?您交代我给顾亲事准备的吃食,现在是热的,要不要端上来?”
韩时宴听着这矫揉做作的声音,牙齿一酸,他无语的看向了长观,“说人话,我没有让你准备,且这荒郊野岭的,谁会在这里用热食……还热……”
他说着,就瞧见顾甚微盯着马车后头看。
韩时宴蹙了蹙眉,忍不住循着顾甚微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那马车的后头不知道何时搭起了炉灶,这会儿还冒着烟……所以在他们上山的时候,长观他在山下做饭……
长观见二人注意到了,嘿嘿一笑,露出了满嘴白牙。
“叫花鸡,我这就取过来……”
韩时宴正想要骂他,想着先前顾甚微的话,不由得又闭上了嘴,他耳根子微红有些尴尬的冲着顾甚微说道,“他原本就不着调,不然宫里头如何舍得放他出来……等我阿娘调教了一番后……就更加没救了!”
“至于我阿娘……”韩时宴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