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头发柔软得很,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见顾甚微摸他的头,他有些迷茫的笑了笑。
屋子里的青衫刺客回过神来,猛地一把将孩子抱开来,警惕的看着顾甚微。
顾甚微收回落空的手,冲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看了他怀中的孩子一眼,这才朝着那边许久没有说话的韩时宴走了过去。
“呆子,走了!别看了,那么乖巧的一定不是你家的,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韩时宴的儿子嘴太冲!”
韩时宴无语地收回了视线,他一步三回头的跟上了顾甚微。
“接着!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韩御史这种金窝窝里养出来的娇花还是举个拐的好,别到时候滚下去撕破了衣衫,全赖到我头上!我可是只抠了一个洞!”
韩时宴看到猝不及防塞到自己手中的一截断树枝,神情复杂的握在手中当起拐杖使来。
走在前头的顾甚微如履平地,还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压根儿不像是方才经历过了那么多大事。
“你相信福顺公主所言么?那什么密室,说不定是顾家给你设下的陷阱。而且这孩子是什么阿泽同她生的,全是一面之词,你又怎么知晓她不是在撒谎?”
“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待咱们走了之后,她立即将孩子同阿泽都转移走,然后转头对这些全然不认账,到时候我们想要找到他们第二回,那便难了。”
顾甚微哈哈一笑,双手枕在了脑后。
她的嘴中不知道何时叼了一根草,她侧过头去看向了韩时宴,“那正人君子韩御史觉得应该如何呢?对一个孩子出手吗?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没有叫你比墨还黑啊!”
“再这样下去,御史台比我们皇城司更像是大反派了啊!”
她说着,不等韩时宴说话,看了看天色道,“冤有头债有主,顾家害我,我寻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