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他推开了一间禅室的门,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冲着顾甚微招了招手,“随便坐啊,我说了一早上的话了,口干舌燥眼冒金星的,这汴京城的人可真多啊,每日每夜的编……”
“不是,我没日没夜的算都算不完啊!还是主持聪明,他只要写福字就行了,管它是谁都是一样福。我却是要个个算,年年算,月月算,日日算……”
站在门口的二人简直就是呆若木鸡。
尤其是韩时宴……顾甚微从前没有见过智临大师也就算了……
他可是从前陪母亲来算过的……那会儿大师还不是这样的模样,那分明就是个得道高人……
他想着朝着院中看去,见外头没有人来,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智临大师瞧着,清了清嗓子,又正襟危坐起来。
顾甚微瞧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里没有外人,大师不必端着。大师原本了却凡尘,心灰意冷,没有想到出世如同入世,从前名利硬凑上来,解了自己烦恼解不完旁人烦恼……”
智临大师一愣,笑了起来,“我同陈神机,都不及你有悟性。”
他笑着笑着,却是又双手合十,轻叹了一声,“从前陈神机来的时候,贫僧松快惯了,叫二位见笑了。贫僧只当还他一个人情,助他揭发那李贞贤贪腐之事……却不想酿成了大祸,委实无言再见死去的陈恩人。”
“陈神机这人,年幼之时便是如此一根筋,我同他一起长大,又比他年长一些,该劝导他的。”
“顾施主能够得到他的得意之作,想必是他将千机陈氏的传承托付于伱了。既然如此……顾施主想问什么,那便问吧。”
顾甚微的目的本就在于此,她点了点头,“那我便直言不讳了。五福寺中今日可出现了先前我们说的凶手模样的人,就是使峨眉刺……”
智临大师闻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