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习武之人,在黑暗之中不可视物?那要你何用?”
李三思说着,握着灯笼的手又紧了紧,他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叫你接话,叫你接话!
从前有个魏长命,现在有个顾甚微,这二人就是那种打蛇上棍没脸没皮的家伙,魏长命那是天生话痨,眼前这个更可恨,她是故意逗乐子,气死人不偿命。
你不理她还好,一旦理她,她能滔滔不绝的将坟里头的人都扯出来聊上几日。
明明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冷酷杀手乖巧小娘子,这才几日就蹬鼻子上脸了……
李三思想着,打定了主意,无论顾甚微再怎么拱火,他都绝对不再说一句话了。
可他竖起耳朵等了又等,先前那个叨逼叨的家伙却像是被人毒哑了一样,一言不发的板着一张脸显得无比正经起来!
李三思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这个恶趣味的家伙!
他走了几步,脚步跺得咚咚响,不多时便到了地牢的最深处,“你自己的看吧,别吓得尿裤子。”
顾甚微朝着那阴暗潮湿的地牢看了过去,在那草堆当中,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双目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房顶看着。
若不是他的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
那个人正是在永安河上对褚良辰同王景痛下杀手,然后被她给抓回来的刺客。
“他们去杀褚良辰,是去拿那锭金的么?”
李三思见顾甚微神色未变,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人可以天真,有一些可笑的信仰,但是不能对敌人仁慈。
皇城司里容不下笼中雀,房中花……那会害死张大人的。
“是。他叫常亦,另外一个同伙叫做欧阳至。他们都是被人圈养的杀手,负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