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扇一听,扇子扇得更厉害了,他啪的一下收了扇子,冲着众人轮番指了指,“小瞧人了吧,别看我如今游手好闲,我十六岁可就赴那琼林宴,打马御街前。怎地就吹嘘不得了?”
说书人听着,眼神中更加鄙夷,“你都说了多少回了,耳朵里生出的茧子都要将耳洞给堵住了。王母娘娘的裹脚布,都不像你这般无穷无尽的。”
顾甚微瞧着二人争得面红脖子粗的,忍不住轻笑出声。
一旁掌柜的瞧着,递给了顾甚微一杯热茶,低声说起事来,“平旦楼三日之后便会开门迎客,咱们还是苏州城的老规矩。他们能够解决的问题,我尽量不寻楼主。”
“楼主若是有事,尽管先行。他们老友许久不见,酒过三巡不知要说到几更。”
顾甚微点了点头,一口热茶下肚便悄悄站了起身,这会儿说书人同玉骨扇已经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拉着不言语的安朝当判官,见她要走,一个个地腾地一下跟着站了起来。
顾甚微摆了摆手,摩挲了一下剑柄,冲着众人抱了抱拳,一个闪身又飞了出去。
平旦楼选址很有讲究,特意选在了顾家同开封府衙的中间,顾甚微没有行多远,便又回到了开封府的地牢附近。她站在阴影中,悄悄地朝着那牢门前看了过去。
先前来的路上她都已经预想过了,这会儿夜已经深了,若是狱卒锁了门歇息,该如何引他开门出来,然后再进去,却是不想,门却是大敞开,火把还亮着。
顾甚微轻轻蹙了蹙眉头,她捡起一颗小石头,朝着那门前右边扔去。
门前守着的狱卒闻声瞧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顾甚微像是一道闪电一般进了门。
先前她同韩时宴来的时候,瞧得一清二楚,这地牢中深夜只有三人看守,通常是一人站在门前,两人待在下头,牢中的二人会轮流的起身巡查。
门前那人还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