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学过,但是姑娘久病我成医,多少是懂得做些药膳的。”
“那鸡汤之中放了黄芪党参,还有枸杞桂圆,最是益气。”
“等中午暖和些了,我带你去请老仵作瞧瞧。姑娘的梨膏糖,你莫要吃了,她那是对症的药。你若是想甜嘴儿,我再单独给你做上一些。”
王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听起来像是山间叮咚的泉水。
“嗯,我不吃。那梨膏糖,比我先前吃的药还苦。”
天知道他怀着一种感恩的心,将那颗糖小心翼翼的塞进嘴中之后,是一种怎样崩溃的心情。
什么绝望中的一点甜,这比黄连还苦的东西,为什么要叫梨膏糖!
“咳咳,臭小子懂什么?我们十里姐姐呼出来的气,那都是甜的。再胡说送你去看老仵作!”
王景猛地一个激灵,吓得结巴了起来,“看看看什么?仵作!”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仵作他也晓得的,能让仵作瞧的,根本就没有活人,全是死人!
他想着,神色惊恐的看向了十里,所以温柔耐心像阿娘一样的十里姐姐,炖得那锅汤是给他准备的祭品!
王景的思绪翻飞,顾甚微却是轻轻地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莫要乱动,等十里给你梳好了头发,我领你去汤太医那里瞧瞧,你这么多年没看了,这保宁丸的药方子指不定该做出一些细微的调整了。”
王景鼻头一酸,声音一下子变得闷闷了起来,“我若是出门去,怕是会带来麻烦。”
顾甚微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我这个人不怕麻烦。”
她说着,脚步一滑就要进屋去,却是被十里给拦住了。只见她麻利地给王景旋了一个发髻,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方才从身后解下一个新的荷包来递给了顾甚微。
十里双目圆睁,脸上带了薄怒,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