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顾甚微心头一颤,她想起就在昭安公主来之前,她还同韩时宴说,父亲身为布衣能够将外祖父一家人从断械案中拉出来,十有八九是同某个大人物做了交易。
如果这个交易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止是丧失自由在宫中做护卫呢?
联想到后来的飞雀案……
顾甚微摇了摇头,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在乱葬岗逃走之后,她不是没有想过,待她好了便悄悄地摸回汴京,将顾氏一族,将那不能明辨是非的狗皇帝,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为父亲报仇雪恨!
可是她没有选择这条路,就是因为父亲打记事起便同她说什么是侠之大义!
她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认定凶手然后杀死,同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认为父亲是刺客,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家是顾家,父亲是父亲。
顾家同王一和背后站着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夺嫡成功的苏贵妃呢?
……
顾甚微镇定下来,忍不住站了起身。
她再次摇了摇头,方才贪嘴吃得太多,感觉自己轻功都减了一成。
若换做现在再上了那永安河,便不是轻功水上漂,而是河里来洗脚了。
她轻咳一声,“咱们两个在这屋子里,便是从秦始皇说到了唐太宗,将脑子抠出来碰了又碰,那也是想不明白的。不如直接去问那王一和。”
韩时宴深以为意,闭门造的那是纸糊的灵车,上不了路起不了作用。
“王府尹位高权重,乃是天子心腹重臣。你我二人同他之间的差距,比我这小楼的台阶都多。同他在一张桌上饮茶的是你们皇城使张春庭,甚至是姜太傅。”
“读书人最是看重清誉,虽然我们有疑虑,但并无证据便证明他有什么问题。”
“是以,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