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记忆中的飞鸟图纹,她一边画,一边同韩时宴说起了她所知晓的内容。
“当年我父亲为了救外祖父一家,还有千机陈氏,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调查断械案,就是那段时间,他的书房里多了这么一张面具图案。”
“他在那之前,不过是一介布衣。虽然在江湖上有第一剑客的名头,但是在这汴京城中,却是无一官半职。他是个游侠性情,也不喜好结交权贵。”
“现在想来,他能够最后帮助我外祖父他们洗清罪名,本身就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
“当时我并没有注意,直到最近才仔细思量。当时外祖父他们无事之后,我父亲便被迫与有身孕的母亲分离,进宫给官家做护卫去了。”
“这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出仕,我父亲是万般不喜这样的。”
正因为他不喜欢做官,所以当年才逃离了顾家成了个江湖游侠,然后还娶了侠女左棠为妻。
这样的人,为什么突然撇下有孕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进宫呢?
“所以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一场交易,也是一个圈套。从顾家从中牵线,让我外祖父帮朝廷铸剑开始,便已经是个局了。”
韩时宴认真的听着,神色凝重起来。
“你认为断械案是有人想要做局来害你父亲?”
顾甚微摇了摇头,“虽然我父亲在我心中重于泰山。但我并有脸大到认为有人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是为了他。他只是一个剑客。而一个人,在整个朝廷面前,不过尔尔。”
剑术再高明有什么用?
她十三岁不敢说剑术天下第一,那也是一个巴掌数得过来的好手,不照样在乱葬岗上被兵卒围攻,杀得险些丢了性命。
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很大,但是一个人的能力也很小。
“断械案陈神机那头推到李贞贤身上就到头了,短时间我们也找不到飞雀鸟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