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
韩时宴看着那细得仿佛一拽就要断掉的手,犹疑了片刻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就在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旱地大葱,被人直接连根拔起然后甩飞了出去,然后被轻飘飘的扔在了地上,有些晕!
“不用烦忧,日后我可以经常半夜去你家院子里拔你,习惯习惯就不晕了!站在屋顶上看汴京城的夜晚格外的美,连飘过来的鬼怪都比地面上的好看些。”
韩时宴听着顾甚微满嘴胡言,好笑地摇了摇头,朝着东面看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到来,让这片黑暗的大地有了一丝亮色。紧接着东方鱼肚泛起了白色,天地一下分隔开来。
韩时宴掸了掸袍子沾上的灰尘,追上了顾甚微的脚步。
“先前我同吴江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韩时宴余光扫过顾甚微的侧脸,“我们四个人是一同长大的,敬彦是我的堂兄韩敬彦,如今在苏州做官。儿时不知愁,口出狂妄言,我们约定好了,要做那国之栋梁。”
“堂兄少年老成,是个真君子,他想要做陛下的肱骨之臣。”
“吴江性子跳脱,自有便猫憎狗嫌。朝堂之中派系林立,文武之臣往来不密,不过年幼孩童却是不讲究这些。吴江的姑母,是宫中的吴娘子。我们都时常入宫,一来二去便玩在一块儿了。”
“红英一身傲骨,马将军一连生了七个女儿,并无一子。马红英自认不输任何儿郎,她想要有朝一日能替父亲挂帅出征!”
韩时宴没有说自己,却是看向了顾甚微。
“顾亲事儿时可能有过这些狂思?”
顾甚微一愣,她没有想到韩时宴会主动说这些,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发懵。
交浅言深,对方先掏了心窝子,她不挖块肝总觉得对不住“礼尚往来”这四个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