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步行?
汤抒怀回答得很果断,“他惯常都是步行,经常去明镜巷的人应该都知晓,他坐不得那些车辆,一坐便眩晕呕吐的。明镜巷离王御史府算不得很远,沿着永安河河岸走不一会儿就到了。”
“那王全早年出远门的时候遇过山匪,他有一个儿子就是被杀死在了马车上。自那之后,他便再坐不得车了。”
看来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凶手埋伏在那里很正常。
顾甚微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疑问想要再问汤抒怀的了,她抱了抱拳,快步地朝着门外走去。
荆厉同吴江见状,像是饿死鬼投胎抢着要过奈何桥一般,一个箭步朝着顾甚微左右冲了过去。
剩在角落的韩时宴瞧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年纪也不大,这辈子兴许也不会成亲,可现在就有带了三个稚儿出门的错觉了……
等他追上的时候,那三人在永安河小拱桥的栏杆上趴成了一排。
韩时宴无语地上前,径直地看向了趴在中间顾甚微,“还有一个疑点,陈神机送给王御史的密信内容,是怎么被凶手知晓的呢?根据他昨夜在开封府所供,他是天黑的时候将信送过去的。”
“王全并没有当着他的面打开那封信,在清点完铺头上一年的账目之后,王全回府途中被杀信被人偷了……”
“在这个很短的时间里,幕后之人知晓了密信的内容,做出了拿走密信但不动陈神机的决定,并且调查清楚了王全回家的路线以及他有头疾这件事。”
“他还寻到了一个水性极强,能够长时间潜伏在冰冷刺骨的永安河中的高手……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是一下子能办好的,可是这幕后之人却是一下全办妥当了。”
顾甚微在韩时宴说有疑点的时候已经转过身去。
韩时宴这个人的脑袋,简直同她像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一样。
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了,“永安河十分长,中间自然有无人经过的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