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吃了三年,在她眼中已经同美味完全不沾边了。
“姑娘可是要去皇城司,我记得魏亲从喜欢吃肉酱,我昨日白天刚好熬制了一些,姑娘要不要给他带去一罐?”
十里说着,提出了一个小罐子。
魏长命她见过,是皇城司里难得同她姑娘有往来的家伙。
顾甚微摆了摆手,“不去皇城司,有人已经在巷子口等着我了。再说了,魏长命那个家伙,哪里配吃阿姐做的肉酱?他就应该吃清明节的供品才对。”
十里无言以对,忧心忡忡,这般下去,她家姑娘去了皇城司,岂不是一个友人也无?
顾甚微不知晓她的焦虑,牵着枣红马便悠哉悠哉地出了门。
一到巷子口,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时宴穿着素色的便服,站在一株桑树底下,整个人挺拔而修长,像是一杆青竹一般。
往来的婶子阿爷经过时,都忍不住扭过脸去瞧他,像是要将他看杀似的。
“证据,接好了!皇城使张大人说这封信乃是伪造的,等着你们御史台给他一个清白。”
韩时宴听着顾甚微的声音,吓了一跳,贵公子的架势瞬间破了功,他手忙脚乱的朝着那小竹筒抓了过去,生怕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见那竹筒稳稳的抓在了手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猛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看向了顾甚微,“你便是抢了证据翻窗逃走,可我也识得那是张春庭的私印。他一共有三枚印章,其中有一张乃是对公所用,上头有皇城使标记。”
“私章有两枚,其中一枚用得极少,是一片剑兰叶,看上去带着森森杀意。另外一枚便是这一枚稻穗印。”
“我曾经见过不止一回。”
他说着,眼睛已经冷静了许多,“杀死我师父的人,就是你们皇城司的人,不是么?”
“你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昨天夜里才招呼都不打,着急的回去给张春庭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