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御史爱妻如命,恨不得给岳老子倒夜香,哪里敢得罪他?但曹御史特别痛恨那种抛妻弃子的狗官,你一旦送到他手中,那他非得把那负心汉怼出脑浆子来……”
柳阳说得头头是道,两眼放光,见顾甚微听得津津有味,不再喊打喊杀,更是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口若悬河起来。
“不光如此,贵人事多。有时候大人们手头有重要案子,那也是不接外头之事的,便是接了,那也得搁在案前落灰,不知道排到猴年马月去。”
“这被逼到想要找御史台告状的外乡人,多半都是走投无路了。我们兄弟不才,对这京中尚算熟悉,便给排点一二,一为养家糊口,二来也算是积累点功德了。”
顾甚微听着啧啧称奇!
她这么些年一心练剑,竟是不知道这汴京市井之中有这般奇才人物!
那小册子上掌握的诸位官员之间林林总总喜好与忌讳,简直比他们皇城司掌握的都齐全。
“那朱成是为了苏州含香楼的春灵姑娘来的,说是那春灵姑娘的父亲当年蒙冤入狱,累及男丁为奴,女眷为娼。那会儿春灵姑娘乃是后宅女眷,对于父亲之事不甚了解,也从未想过翻案之事。”
“可就在今年年节的时候,她偶遇从前旧仆,意外地从他手中得到了一封信。”
那边韩时宴听着,插嘴问道,“你看过信了吗?”
柳阳摇了摇头,“没有看过。朱成把得很紧,我们素不相识,他其实也不怎么信任于我。”
“不过他说那封信可以证明当年春灵姑娘的父亲是听京城中某位位高权重的大老爷命令行事的,只是当年信件不知所踪,他拿不出证据来百口莫辩。”
“我听兄长转达之后,便建议他去寻关御史。”
顾甚微闻言指了指一旁的韩时宴,“为什么你认为关御史比韩御史合适呢?”
“关御史出身寒微,全靠头铁闯天下,他是个孤臣。可韩御史就不同了,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