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无奈地笑了笑,对着他的掌心重重一击。
陈平章吃痛,却是放心地笑了。
有下人在门外通禀:“七郎君,宋府的大娘子求见。”
陈平章错愕:“宋煜的娘子要见我?”
纪云宸:“许是为了那方端砚。”
“难道她想用银子砸得我低头?那我倒是要见上一见,看她是不是能用银子砸死我。”
纪云宸对此不感兴趣,他还要跟病中的陈太傅去道别,便先离去。
出院门的时候,遇见一個身穿素衣,头戴幕篱的女子。
纪云宸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地讥笑,那宋煜果真是个没种的缩头乌龟,这种事还要他娘子来替他出头。不过宋煜的娘子也可笑,竟真的来找陈平章。
姜晚柠惊愕的差点停下脚步。
纪云宸为何来了陈家?
突遇故人,扰乱了她的心绪,心中有千万言语想要跟他说,有无数的疑问想要向他求证,可她现在的身份是姜晚柠,不是上官南栀……
也许,此生她都做不回上官南栀了。
脚步不敢有一丝错顿,一步一步往前走。
两人错身而过,渐行渐远。
姜晚柠被请进花厅。
“不知姜娘子找陈某何事?”陈平章好整以暇,静待好戏上演。
姜晚柠透过幕篱打量着陈平章。
三年了,他似乎高了也瘦了,褪去了青涩,眉目疏朗,颇有他二叔陈江河的端方气度,只是此时,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戏谑轻蔑的笑意。
可能在他眼里,她和宋煜就是一路货色。
姜晚柠福了一礼:“妾身冒昧登门,是有一事要与陈郎君相商。”
是相商?难道不该是请求?
呵呵,不愧是夫妻,一样厚脸皮。
“说来听听。”
“妾身这有一方出自缺一大师雕刻的端砚日出沧海,陈郎君若看得上,妾身想用这方端砚换陈郎君今日在翰墨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