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没有看他,旁边的云依依也没有看他,两人怡然自得,一个在看前方的咬日峰,一个低着脑袋,睨向身旁。
李锦成顺着云依依的目光瞧去,看到了两人缩在一个袖子里的手掌。
狗男女!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让目光自然地收回。他的一拳打在了空处,又不得不强行回撤,翻涌的气血让他浑身发痒,让他燥热难耐。
他想起皇兄的教导,要忍。
于是他笑着和赵石头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他想,那对男女没有去他的晚宴,一定还没有意识到灵根所代表的东西。
等他们将手掌按在灰石板上,看到只有几寸长的灵根,见到长老们轻视的眼,再想到他李锦成的八尺灵根,想到他受到的瞩目,就会察觉到人与人的差距,就会垂了脑袋,低了眉毛,向他投来钦羡的目光。
他想,若是夏景识相,他也不是不能收少年做手下。
他是个大度的人,只要获得根本性的胜利,就不会在意对方在某个小处的小胜。就像他对皇兄一样。
至于云依依……
夏景这个少年便算了,一个女人居然也敢生得和他一样好看!
找个由头,把她赶到俗世里去吧。
白须长老又报了一些名字,念了一些丁等,场上又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一个少女得了乙等的评价,她拜入了出云峰一位长老名下。
白须长老终于念出了云依依三个字。
李锦成没有去看那个极其放肆的女人,而是学着夏景,瞧着上七峰,打量未来将属于他的鸿鸣峰。
他在等,等长老报出丁等,丙等也可,然后他转过头,用无所谓的目光,斜一眼那个女人,摆出不屑的态度。
他等的时间有点长。
白须长老久久没有念出那两个字,久到李锦成的眼珠晃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甲等!”
李锦成猛地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