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该下决断了。”
倏然风起,沈阙望着沈莺歌,神情由惊转怒,最终归于死寂。
半晌,他忽地沉沉低笑起来,笑意犹如拉响破败风箱,状若癫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卦象果然没说错,你当真是孽障!早知如此,朕就不该留你三日,在第一次见你时,就该把你掐死!”
沈莺歌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面对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她心中并无多少难过,毕竟从未抱有莫须有的希望,便也不会失望。
沈阙说着说着,便又开始咳血,刺目腥红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狼狈不堪。
“去叫御医。”沈莺歌朝锦衣卫示意。
然而还没等人迈下台阶,忽闻一阵脚步声逼近,一群整装待发的士兵簇拥着沈潜走来。
沈莺歌沉下脸色:“二殿下这是做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沈潜轻笑,挥了挥手,士兵们顿时将所有人团团围住:“难道只允许你挟持陛下,不许我清君侧?”
而究竟是清君侧还是逼宫,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还没等沈莺歌开口,护在帝王身侧的沈潮生忽然在一名士兵腰间瞥见块腰牌,他脸色骤然惨白。
“这些人,这些人是……”
沈潜嘴角噙起讥讽笑意:“没错,是抚远将军府的人。”
他缓步走上台阶,轻蔑睨了眼扶着椅背站立不稳的沈潮生:“你坐上储君之位,却整日只知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一个没有野心的太子,要来干什么?”
不欲废话,沈潜抬手示意,士兵立即上前将沈潮生押了下去。
他虚情假意地去沈阙身边低唤了几句,见对方确实没了意识,才放下心来。
“应歌,没想到啊,你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
瞥了眼只剩进气,没多少出气的沈阙,沈莺歌心知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