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太后的夸奖,沈莺歌完全摸不着头脑。
之前她只知云岫的医术卓绝,而玉烟虽时常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对治病救人却并不热衷,现在看来,倒还真是低估了她。
从养心殿出来,沈莺歌总算松了口气。
沈阙的病逐日见好,只等再将养一段时日,好利索之后玉烟便能回来了。
与她前后脚离开的容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
沈莺歌本以为两人只是顺路,毕竟平日他们出宫的路只有一条,容久总不可能另辟蹊径。
背后的脚步声挥之不去,把她最近好不容易压下来的心绪也搅得乱七八糟。
沈莺歌不停地深呼吸,默默安慰自己,没事,快些出宫,等到了宫门口容久就去坐他的马车了。
谁知,还没到宫门,远远地走来个格外眼熟的身影。
“应歌?!”迎面走来的沈兰措看到她,双眼一亮。
若不是顾及周遭偶尔还有来往路过的宫人,他可能早已按捺不住欣喜之色了。
自那日右相府一别后,他和沈莺歌只在皇后宫中悄悄见过几次。
久别多年的团聚对他们来说,如同行将渴死之人见到绿洲,当然是恨不得日日陪伴,一刻也不分别。
但沈莺歌毕竟还有公务,每次都不能久留,这可让牵挂妹妹多年的沈兰措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公事上他帮不上忙,便把主意打到了其他事上。
他加快脚步向沈莺歌走来,暗暗打量了周围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声道:“你有空吗?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沈莺歌稍显诧异。
四皇子向来不管朝堂之事,人尽皆知。
又或者说,碍于沈阙的刻意冷待,他即使想做些什么也无力插手,现在这人却说有重要的事,难道是皇后和右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