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人挑唆,还说要我代他向你赔礼。”
“他认错了?”沈莺歌问。
苏含章以为她仍心有芥蒂,笑意稍淡:“正是,若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也无妨,反正你们平日也没什么交集,以后我不再在你面前提他便是。”
说着,他有些忐忑地打量着沈莺歌的反应。
她垂眸暗忖一瞬,笑道:“没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们能和好如初,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苏含章顿时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你……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多谢你,应歌。”
纵使沈莺歌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顾不上分神去管郑文舟,与苏含章说了几句话后,便各自道别。
出宫前,她又去毓晟宫外转了一圈。
恰好今日是她的人当值,打听了一番,得知沈潜一早已经回宫。
她本想等着看看,能否跟踪对方找到云岫的藏身处,可转念一想,沈潜早上才刚回来,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动作,她要一直逗留,反倒会引起别人猜忌。
暗自叹了口气,哪怕心急如焚,沈莺歌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
翌日一早,醉西楼的人风尘仆仆地抵达了雍景城。
城内人多眼杂,凌烽只拨了一小部分人进来,潜伏在各处客栈酒馆中,剩下的都安排到了原颜朱在城外的别院里。
既然确认了沈潜的嫌疑更重,沈莺歌就将重心放在了他的身上。
晌午刚过,芷昔快步走进来:“少楼主,有消息了。”
“快说。”沈莺歌忙道。
芷昔:“我们在宫里的人发现,半个时辰前,二皇子的贴身太监齐安遣了人出宫,之后我们派人跟踪,发现他消失在了东集市的一间赌坊中。”
赌坊?!
思忖片刻,沈莺歌登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