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心头一颤,眉心拢起:“略有耳闻,怎么,与此事有关?”
“对,如果说有什么事一定有鸦青的参与,那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陈明薇颔首。
古往今来,权利欲望的沟壑都要用尸体来填平,动辄便是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国家纷争是这样,人与人的夺位之乱也是这样。
十年前那场谋逆之乱声势浩荡,受到牵累的人不知几何,哪怕是身处局外的平民百姓都会听到些风声,更何况是消息渠道四通八达的醉西楼。
当时沈莺歌虽年纪不大,还是个整日上蹿下跳,只知道捣乱贪玩的小丫头,但也从那些外面回来的人口中听说过一些。
起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犹如千里之堤上的蚁穴,起初并没多少人在意,直到裂纹横生,堤坝于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人们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今日的倾颓溃败早有预兆。
而身处局中的陈朝华,对此就要了解的更清楚些。
“其实,此事我们已经暗中调查许久了,”他叹了口气,目光幽暗难测:“但正如皇后所说,十年过去,如今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人和事都已成了禁忌,所以即使要查,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查,我们必须避开他人耳目,哪怕慢一些,也万不可传入陛下耳中。”
他所指的“我们”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与容久。
微顿一瞬,他继续道:“因受制于此,这些年我们不敢声张,进展缓慢,若说真正触及关键……大概是在鲁阳郡王被杀后。”
瞳孔倏然一缩,沈莺歌连呼吸都凝滞了下:“……什么?!”
她不是没有想过,以容久的身份地位知道的不会比自己少,况且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判断,他所背负的仇恨,很有可能就与谋逆案有关,只是她没想到,她与真相擦肩而过的时候,竟比想象的还要早。
瞧见她的反应,陈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