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的“鸦青”轻叹一声,再开口时,却已换了声音:“反正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先把尸体处理了吧。”
若是黑衣男子还活着,便能听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易容成容久的那名女子——沈莺歌。
而一直没开口的那人收起刀,走到沈莺歌身旁:“看来他们果然是皇帝的人。”
——这声音便是容久。
沈莺歌点了点头:“而且听他的意思,看来所谓的‘鸦青’并不只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群人。”
蒙面人处理了黑衣男子的尸身,回来后便忙不迭地扯下脸上伪装。
他方才一直刻意压低声音掩盖原本声线,而现在露出的真容则是浮寒。
浮寒是被容久吩咐来配合着演了这一出戏,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他还是听从了对方的命令。
现在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沈莺歌与容久对视一眼,各自取下脸上易容。
叹了口气,沈莺歌看向浮寒:“此事说来话长……”
约莫一炷香后,她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看着呆立原地的浮寒,她侧目对上容久的视线,无奈笑了笑。
这些事即使是她,哪怕早有预料,也依然十分心惊,更何况是刚知道的浮寒。
给足了对方反应的时间,她和容久转身回屋坐下,稍作歇息。
片刻后,浮寒才带着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跟了进来。
他打量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二人,心情复杂:“我本以为自己才是督主的得力属下,没想到……没想到你们早就串通到一起了!”
面对他的控诉,沈莺歌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也告诉你了吗?来,别生气,先喝口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