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花麓心中的芥蒂也放下了一半。
他是出于对沈莺歌的信任才来帮忙,既然对方没有辜负他的信任,那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
扶起沈莺歌,跟追月又唇枪舌剑地拌了几句嘴,气氛缓和不少。
踌躇片刻,他问道:“应歌,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问,但……”
沈莺歌对此倒是分外坦诚:“直说无妨。”
“那好,那我就问了,方才我听你们和那人谈话时提到了……”他抬手指了指头顶示意,不甚确定:“是真的和朝堂有关吗?”
既没在说话时避讳他,也就没打算瞒着。
沈莺歌略一颔首:“是,但现在并无实证,只是我的推测。”
叹了口气,花麓忧心忡忡:“既然事关重大,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和这些对上着实危险,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沈莺歌的眸光黯了下。
沉默片刻后,她无奈道:“如非必要,我也并不想走到那一步,只要还有一点其他的机会,我都会尽力而为。”
临出门前,她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花麓:“对了,今日之事多谢你,将来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
——
拈花阁内不方便关人,因此天刚一亮,他们就把人打晕带出了城外。
沈莺歌借用了原颜朱在城外买的一座别院,这里离棠梨园不远,附近山清水秀,走官道进城最多不过两刻钟,也算得上是寸土寸金。
她带着追月与花麓刚一进门,芷昔就走上前来。
“少楼主,我们查过了,昨晚只有他一人,附近并无同伙。”
沈莺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依沈阙那样自负的性格,掌握着一个能隐藏得如此之深的组织,必然是不动则已,一旦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