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席间这点明争暗斗的小动作,云岫很是心累。
玉烟和追月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唯有她心知肚明,她是既憋得慌,又无可奈何。
几人正个各怀心思地吃着饭,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应哥哥!我和李婶来看你啦!”露白热情洋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略显凝重的场面。
去霁城前,沈莺歌担心她们遇到什么事没人帮忙,便把这里的位置告诉了李婶。
一般没什么事李婶并不愿来打搅他们,还是后来云岫劝了几回,她才偶尔来串串门,每次都会给他们带些自己做的东西,有时是酿的米酒,有时是晒干的果脯。
听到动静,追月猛地站起来:“我去开门!”
向门口走去的背影多少有几分仓促,像是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片刻后,露白小蜜蜂似的活泼身影从门口飘了进来。
她从身后一把抱住沈莺歌的腰,欢天喜地道:“应哥哥!我听陆景说,你今日在街上可气派了!”
后进门的李婶把手里的竹篮交给追月,笑着附和:“是啊,我后来听一起做工的人说,圣上下了旨意,封你做了那个……那个什么使?”
“锦衣卫指挥使。”沈莺歌放下筷子,转身抱住撒娇的露白,笑着提醒。
李婶忙不迭点头:“啊,对对!就是这个!”
她记不住那些在自己听来有些陌生晦涩的词,只知道那代表着应歌升官了。
在他们这些一辈子只图个吃饱穿暖的人来说,那些高坐庙堂的朝臣是自己永远的可望不可及,哪怕大字不识的人都知道,披上那身官服就代表着权利。
喜悦让李婶脸上绽开笑容:“不过,我也只是听听……”
后面的话她笑了笑,没说下去。
那些人说锦衣卫无恶不作,就是朝廷鹰犬,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