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时大为震惊,惊得心尖都哆嗦了下。
按大雍礼数,受封三品及以上的官员,确实都会派专人来为其更衣绶带,算是为了彰显君恩,也是一种荣耀。
而锦衣卫指挥使不偏不倚……恰好是正三品。
——
直到告别孔川等人,跟着容久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沈莺歌都是一副欲言又止,有口难开的纠结神色。
她有心拒绝,可一路上两人都没机会独处。
像是故意的一样,容久这次没乘他那辆招摇过市的昂贵马车,而是骑马来的,还带了浩浩荡荡的一群锦衣卫,只差没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排场和面子算是都给足了她。
沈莺歌骑在马上频频看向身侧悠然自得的某人,郁结在胸。
明明是自己“升官发财”,怎么感觉身边的人一个个比她还开心?孔川他们就算了,怎么这见过大风大浪的九千岁也是如此?
正想着,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沈莺歌扭头看过去,就见以银面遮脸的容久虽目不斜视,眼角却攀上了莫名其妙的笑意。
憋了一路,她实在忍不住,低声问道:“……笑什么?”
容久高居马上,扫了眼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又看了看簇拥着他们二人的锦衣卫,眼尾噙着的笑容愈发深刻。
正当沈莺歌以为这人又不正常了,就听他似真似假地感叹了句——
“若非没有喜袍红绸,本督都要以为自己是来迎娶你的了。”
应歌是断袖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九千岁的想法反复无常,阴晴不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此当这句话飘进附近几名锦衣卫的耳朵,除了浮寒一脸如鲠在喉的表情,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都只当是容久随口的玩笑罢了。
唯有沈莺歌看着他的侧脸,瞳孔一缩,猛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