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足够沈莺歌猜出个大概了。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沉声道:“既然他不知,甚至还可能根本觉得自己没错,那你又何苦呢?”
闻言,苏含章抬头看向她,又逃避似的垂下了目光。
“含章,从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极为豁达和聪敏,”沈莺歌噙了口酒,甘冽清香在嘴里散开:“我知道你和郑文舟交情匪浅,但他做错的事不该由你来替他认错,就算我答应了你,可他自己不知错,你能保证他没有下次吗?”
“我……”苏含章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沈莺歌没再说话,只是帮他把酒盅重新满上。
她不想看到苏含章因为郑文舟做的事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那些在朝上被人当枪使的言官尚且敢自称风骨,苏含章这样光风霁月的君子,更不应该为此低头。
那相比郑文舟对她做的事来说,更让她觉得难过。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默,大半坛酒都进了苏含章的肚子,沈莺歌不想浪费饭菜,自己动过两盘后便放下了筷子,想着把其它的打包回去。
酒入愁肠愁更愁。
苏含章愁云满面地朝沈莺歌道了声谢,便准备起身告辞。
“等等!”沈莺歌忽地出声叫住他,迟疑了下道:“……我有一事还想问问你。”
闻言,苏含章坐了回去,示意她继续说。
沈莺歌试探道:“你方才说让我饶过郑文舟这一次,可如今我已不是锦衣卫,他为官我为民,你怎么会这么想?”
听到这话,苏含章先是一怔,随即苦笑了下。
“应歌,按理说为了自保这话我不该说,但我当你是朋友,那便告诉你也无妨……当初在棠梨园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何九千岁在误会你我关系后,会那么生气?”
他话还没说完,沈莺歌就眼皮一跳。
她就知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