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中对你很是感激,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今日这事就算不是应歌,是其他人,我也会来找你的,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了。”
他家境贫寒,又不幸父母早亡,从前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一天到晚也只有那些快要翻烂了的书本作伴,直到与郑文舟相识。
对方待人热情,虽然学业不如他,但生活中对他照拂良多。
苏含章一直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只是,他的这一番心意怕是注定要落空了。
“少说这些漂亮话了!”郑文舟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吼道:“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就不会为了那么两句话来质问我!说什么感谢……真是可笑!我的家世比你好一些又如何?那也只是小门小户而已!你如今平步青云,更和锦衣卫搭上了关系,我呢?!”
听到他的话,苏含章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
他以为,他们还是从前那对以心相交的同窗挚友,直到这一刻,听到郑文舟声嘶力竭的质问,他才恍然大悟,来雍景城不过短短半年,许多事似乎就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了。
而他一叶障目,每日忙于公务四处奔波,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面对他的怒火,苏含章已经精疲力竭,他低下头轻声道:“郑兄,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你会……会这么想,罢了,你先冷静一下,今日……我就先告辞了。”
最终,这场多日未见的谈话还是不欢而散。
苏含章踩着黄昏急匆匆到访,又踏着夜色失魂落魄地离开,郑文舟站在桌边怒视着他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不见也仍未收回视线,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无处发泄的愤怒快要将他逼疯。
最终,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掀翻了桌子:“应歌!!!”
碗碟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酒液与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混作一团,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徒留满地狼藉。
一如他们把酒言欢,同甘共苦的曾经——早已是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