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所指的朝堂上练就了一张金刚不坏的脸皮,她这点力度在他看来甚至不如被蚊子叮了一口。
沈莺歌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之前那真的只是个误会,我和含章只是朋友而已,况且……”
说到这里,她忽地顿了顿,脸上扬起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况且我现在是个‘男人’,他又不是断袖,人家早就有喜欢的姑娘了。”
容久头也不抬地接话:“周何巍的女儿,周锦是吗?”
“对啊,他和周小姐……”说到一半,沈莺歌忽地话音一顿,看向他:“你知道了?”
容久瞥了她一眼,揶揄笑道:“在霁城时他们表现得那么明显,除非我是瞎子,否则就不会看不出来。”
“那你还……”
还斤斤计较?
这下沈莺歌可真是一头雾水了,既然不是因为她和苏含章,难道是因为周锦?
容久敛了面上笑意,轻声道:“你还记得他有个叫郑文舟的同乡吗?”
她当然记得,在晋陵时还是自己带人救得他。
可惜刚开始郑文舟还承她的情,表现得十分和善,自从那次在大街上撞见地痞王大把她“断袖”的事捅出来后,他就一改之前的态度,自己排斥她不说,还要拉着苏含章一起。
要不是苏含章看上去温温柔柔,实际上很有主见,恐怕早就被对方说服了。
沈莺歌点了下头:“记得,我记得他应该是去做了翰林院修撰吧?”
“嗯,”容久垂下眼睫,略显讥讽地勾起唇角:“那你知道这次说你贪功冒进,罔顾命令的话最开始是从哪传出来的吗?”
俗话说三人成虎。
裴长安他们敢对沈莺歌出手,自然事先做了不少安排,引导流言,惹得不清楚内情的人心生猜忌便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可容久这么问,难道……
沈莺歌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是想说,这话是郑文舟传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