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伏法,但他所牵扯的关系脉络十分庞大,能这么顺利地砍了他的脑袋其实她也有些意外。
要说这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那自然是非弘光帝莫属。
只是他除了下了几道旨意,允了他们的见机行事之权外,似乎与此事牵连并不深。
沈莺歌甚至怀疑过总是躲在背后搞一些幺蛾子的太子和二皇子,毕竟没有朝中势力的支持,钱东林和廖同知这些人再怎么串通,也不可能手眼通天。
例如当初钱东林借潘靖之手踏上皇商的位置,他的消息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肯定自己能从中分一杯羹,这都是亟待解决的疑问。
除此之外,她直觉钱东林和鸦青意图拉拢容久时说的那些话并非无的放矢。
“你是觉得……”眉心微蹙,她压低声音:“这件事是那位在背后推动?”
容久不置可否,只是讥诮道:“若非如此,那我们还真是时来运转了。”
可运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他们这种人又最忌怀揣侥幸。
信自己时运当头,不如早点买口棺材更好。
正如沈莺歌不信运气一样,容久对此更是不屑一顾。
暗忖片刻,沈莺歌斟酌道:“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位早知霁城的水不干净,所以才借机派我们来浑水摸鱼?”
平时前朝后宫的周转花销也好,如之前太子迎娶侧妃时上下筹措需要用到的银两也罢,包括这次南方水患……桩桩件件对国库来说都消耗不小。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真正当家的人才能明白支撑起一个家需要耗费多少心力。
更遑论要维持整个王朝的运转。
九五至尊的位置看似至高无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
在这个关头,若想尽快充盈国库,没什么是比查抄一个贪官或是富商更好的选择了。
只是……
这样置身事外,又不动声色的算计实在令人心惊肉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