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久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嘀咕:“……这都要瞒着。”
知道他一直对隐藏两人关系的事心怀郁结,沈莺歌便往过凑了凑,好声好气地劝他:“好事多磨嘛!等我们都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就撂挑子不干了!一起归隐田园怎么样?我还有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到时候可以一起去江南赏花,去瑶疆品尝菌子,听说漠南那边有一望无垠的大漠,入夜后星河万里,美不胜收!”
听着她天马行空的想象,仿佛真的有那样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铺陈开来,容久原本还稍有不虞的神色也渐渐缓和。.??m
他捻着手腕上的珠子,眸光柔软如水,语气却带着惯常的揶揄:“你只是想去游山玩水,顺便解馋吧?”
“哎你这人!看破不说破!”沈莺歌愤愤地甩过去一个眼神。
容久垂目轻笑了下,附和道:“好啊,到时候带你去青河城,那里的酥酪很好吃。”
正收拾着包袱的沈莺歌头也没抬,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去过那里?”
“嗯,我在那里出生。”容久轻飘飘抛来一句,仿佛那只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事。
沈莺歌手上动作一顿,蓦地抬头。
她从未去过青河城,只在别人的谈论中听说过几次。
据说那里地处漠南境内,临近关隘,与之前去南岐时途经的乌兰城离得倒是不远。
但让她真正感到震惊的不是这个。
这还是容久第一次主动提及过去的事,从前每次她想要试探时,对方都是讳莫如深的态度,渐渐的,她便不再追问了。
沈莺歌觉得,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有不忍揭开的伤疤,她有勇气对容久和盘托出,是因为她背后有许多支持她的人。
而他似乎一无所有。
她不喜欢以己度人,那太狭隘,也太自私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介意当一个称职的陪伴者,陪在他身边等到他愿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