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她面前,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面。
面对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沈莺歌只觉得这人越来越像小孩子脾性了。
她有些忍俊不禁:“不如何,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
“不会,”容久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的担忧,解释道:“有暗卫守在附近,若有不开眼的经过,他们会提醒。”
沈莺歌:“他们回来了?”
也不知她是真不开窍,还是装不开窍,容久对此人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十分不满。
他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下,忿忿不平地嘟囔:“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想知道?你猜啊?”
沈莺歌立即反驳:“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容久心念一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眨了下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映着沈莺歌的身影。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那你怎么回报我?”
沈莺歌顿时一哽,知道这一茬是逃不开了。
她低下头,下巴尖几乎都要戳到胸口,小声嘀咕:“就……就按你方才说的办吧。”
听到这话,容久登时得逞似的眯了眯眸子:“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来认错领罚而已。”
“领罚?”沈莺歌反问:“是为隐瞒消息的事吗?可他后来不是已经坦白了?”
昨日一早,他们去见李档头时,对方一开始是死活不肯松口坦诚内情的,但偏偏他又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其中定有隐情。
恰逢后来廖同知来报假消息,意图将容久等人引过去一网打尽,他们已从陈青那里得知对方身负嫌疑,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他。
临行前,迟迟不肯松口的李档头终于在最后维持清醒的片刻,将玄衣男子的事告诉了容久,直到他们离开,他都还躺在床上自责的痛哭流涕,觉得都是因自己驭下不严才会害的几个兄弟身陷险境。
这还是回来后大夫告知沈莺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