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同毁去。
沈莺歌眉心紧蹙,踟蹰片刻:“潘靖的尸体搜过了吗?”
锦衣卫一愣:“还没有。”
他们回来的急,光是善后就费了不少功夫,人人忙得四脚朝天,也就暂时没顾得上去动潘靖的尸身。
反正他现在又跑不了。
话音一落,锦衣卫立即反应过来,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他就回来了,刚一进门就伸手往沈莺歌面前一递:“是属下失职,竟忘了搜查尸体,还好有应千户明察秋毫。”
沈莺歌笑了笑,没有理会他拍马屁的奉承话。
她从对方手里接过一把黄铜钥匙,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插进木奁中心的锁眼,轻轻一旋。
咔嗒。
锁扣一响,盖子应声往上弹开一条缝隙,沈莺歌这才将悬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呼了出去。
她把木奁放回桌上,揭开盖子,顿时面色微变。
木奁底部铺了一层厚厚的锦缎,呵护着里头仿佛极为珍贵的东西,包裹其上的锦帕掀开一角,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沈莺歌心中打突,拿出那雕刻精美的东西一看,
——赫然是钱东林口中那枚印信。
不祥的猜测成真,她反倒冷静了下来,问道:“这东西是从哪找到的?”
锦衣卫:“和那本账簿一样,都是在书房,据看门的衙役说,是七姨娘今日亲自送来的。”
将印信收回木奁里盖好,她看向锦衣卫:“你带人去一趟钱府,看能不能找到钱东林的印信,要是找到了,就从城里请个工匠一起回来,让他比对一下这两枚印信的真伪。”
“是!”锦衣卫立即应声。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沈莺歌垂下眼帘。
话虽如此,但看钱东林那个样子也猜得到,这枚想必就是他口中“七姨娘伪造的印信”了。
——
片刻后,沈莺歌回到刑房内,俯身凑到容久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