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烈迅猛,比起玄衣男子的功夫有过之而无不及,荡开的刀气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寸余深的凹痕,像是土地被劈开的伤口。
原本还游刃有余的玄衣男子登时面色凛然,眉头紧皱。
他身后的钱东林也看出些不对劲,连忙低声吩咐:“别跟他们纠缠,先脱身再说。”
可玄衣男子已经顾不上理会他的话,容久的每一招都来得格外凶狠,好几次他都是擦着刀光躲过去的。
直逼面门的刀尖泛着冷意,犹如野兽渴血已久的獠牙,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玄衣男子咬牙冷笑:“想必这位就是九千岁吧?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容久横刀一斩,刀刃相接,顿时发出刺耳的嗡鸣,火花四溅。
冷汗顺着玄衣男子的鬓角淌了下来,即使是他,也开始感到了力不从心。
嘶啦——
裂帛破锦声传来,玄衣男子心口顿时洇开血色,刀尖带起的血珠甩落在地,绽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他连连倒退两步,阴恻恻的目光紧盯在容久身上。
方才若是再晚一步,现在被划破的就是他的心脏!
他深知自己不敌对方,也没打算死斗到底,看着容久制止了几名想要冲上前来的锦衣卫,他轻轻勾了下嘴角。
“九千岁,你何必对我步步相逼呢?你的人不是都完好无损地回去了吗?”他的视线越过容久,看向不远处的沈莺歌。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一茬,容久心中压抑多日的怒火就冒出了头。
沈莺歌因伤昏倒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是茫然的,紧接着便被汹涌而来的恐惧淹没……直到对方睁眼,那股由恐惧滋生的毁灭欲才被堪堪压回角落。
他并不想把自己失控的一面展现给对方,即使沈莺歌已经见过,并耐心地安抚了他。
可当时,哪怕是那名医术高超的大夫,都说沈莺歌的伤势极为严重,九死一生。
要不是她经常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