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几人将他牢牢绑了起来。
也不知是沈莺歌的哪句话戳进了他慢半拍的反应上,他剧烈挣扎了一下,就被人死死压制。
他看着沈莺歌的背影,目眦欲裂地诅咒道:“就算抓了我又如何?!这里的水有多深你根本想象不到!你一脚踏进这潭浑水……迟早死无葬身之地!追悔莫及!”
沈莺歌没有理会。
等将束手就擒的锦衣卫悉数绑好后,便由浮寒先带着人离开了。
望了眼远去的众人,沈莺歌看向容久:“走吧,还有得忙呢。”
别看她方才一直冷着脸,其实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她虽与陈青接触不多,但也看得出来对方为人正直,在正事上绝不会亏待手下的兄弟。
而廖同知被一时的诱惑迷了眼,便认定对方是他升官路上的绊脚石,除之而后快。
他死不悔改,她也懒得多费口舌。
现在说出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没怎么过脑子。
当她发现周围空气诡异的一静,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好在容久很给面子,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应千户说得有理,走吧。”
见被“越俎代庖”的九千岁本人都没放在心上,其他人便也只当没听见,纷纷低下脑袋,跟上两人的脚步。
——
玄衣男子一伙人当然不会在这里。
又或者说,他虽然抛给了李档头两个那样残忍的选择,但其实从未决定履约。
临近官道的一处山林中,钱东林带着潘靖和几名家丁,匆匆走到约定的地方,他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玄衣男子才从林间走出。
“都安排好了?”他这话是冲着钱东林问的。
钱东林慈眉善目的脸上扯起一个笑容:“嗯,和计划一样。”
因为昨日玄衣男子与钱东林见面时潘靖有事离开,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