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百姓带到城外,悉数灭口。”
电光火石之间,沈莺歌猛然想起一些未曾串联起来的线索。
山神庙中,即使孩子痛哭不止,也不愿将其交给安济坊诊治的母亲,一反常态的村民,他们与村长交谈时暗中窥探的视线……
以及,逃亡途中,她曾见过的那个百人坑。
轰隆——
苍白闪电撕裂昏暗雨幕。
沈莺歌忽地打了个哆嗦,脸色骤然苍白。
从房中带出的暖意倏然散尽,凉意袭上四肢百骸,带来彻骨的寒冷。
分明临近盛夏,她却如坠寒冬。
浮寒注意到她脸色不对,停下话音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伤口又发作了?我去叫大夫来!”
说着,他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
沈莺歌叫住他,收拢双拳,将冰凉指尖往衣袖下缩了缩。
她垂眸沉默半晌,仰头望向浓稠厚重的云层。
大雨冲刷着目之所及的一切,却仍有罪恶与苦难在看不见的角落中滋生。
“你继续说吧。”
浮寒收回脚步,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对方确实没有伤势发作的迹象,这才暂时作罢。
“赵家庄的情况正是如此,他们将有患病迹象的百姓拉入安济坊,若只是小病小伤自然无碍,但若发现有人久病不愈,便会将人带到荒山中灭口,有传染迹象的还会在死后焚尸。”
也就是说,疫病可能早已出现,只是一直被人刻意掩埋。
他们拉几个小病小伤的人进安济坊做做样子,瞒过锦衣卫的耳目,既省了医治疫病的一大笔银子,又把表象伪装的足够漂亮。
至于那些染病重伤的百姓,他们根本不会浪费心力为其医治,而是直接动手灭口,抑制疾病传播。
可往往感染疫病初期,连染病的人自己都难以察觉。
等到发现时,就只剩下被他们带走,而后灭口的命运。
不知